向大夫斟酌着说:“当时受伤没有及时医治,错位的骨头已经愈合。如果要重新正骨就得打断重新接。”
重新打断再接,那种痛苦不言而喻。向大夫不是顾虑这个,而是他没有把握断骨重接之后,伤者的腿能好。
叶采苓明白了向大夫的意思,立刻进去问叶青山:“爹,大夫说需要重新打断正骨,你受得了这种痛苦吗?”
叶青山想了想!“只要能好,爹不怕。”哪怕只有一线希望,他也想试一试。
江氏正在纠结,叶采苓出来后说:“向大夫,我爹愿意重新接骨。”
“但是,我不能……”
叶采苓打断他的话:“向大夫,您只要给我爹正好骨,后面的恢复情况,我们就听天由命。”
“好,现在有一种新研制出的麻药可以让病人感觉不到痛苦,就是价格……”
“向大夫,请这边说话。”叶采苓急忙把向大夫拉到一边,不想让家里人听到超出三十两以外的价格。不然,到时她不好操作。
“向大夫,您说。”
向大夫总算看出来了,这家人是这个姑娘当家。
“麻药很贵,你爹的腿用一次的剂量需要一百两银子。”
叶采苓愕然:麻药这么贵的吗?制作麻药的药材也不是很难得啊?
她记得有一次在网上看到制作麻药的药材,曼陀罗花,大麻,当归,乌头,茉莉花根,这些似乎都能制作麻药。大概这个朝代没有这些药材吧?或者说这些药材稀有。
向大夫解释:“麻药是宫中几位御医偶然研制出来的,药材稀有。老夫也是从师弟手中弄来了一点。”
叶采苓点头:“向大夫,给我爹用麻药。我付钱。不过还请向大夫不要跟我家人说实话。您也看到了,我娘家穷,拿不出这笔看病的钱。我爹娘又不愿意用我的体己银子,到时您就说三十两足够。实际花费我背后付给你。”
向大夫奇怪看她一眼,思忖片刻说:“可以,老夫可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,还请姑娘说话算数。”出尔反尔的病人家属他见多了,他可不想出药出力,最后惹一肚子气回来。
叶采苓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人品会被人质疑,爽快说道:“向大夫决定给我爹治腿前,我先付一百两,余下的治完腿结算。”
“好。”向大夫吃了定心丸,脸上的笑容也多了。接着给叶秋实诊脉。
叶秋实是因为有一次得了风寒,没吃药,硬挺过来的,肺部落下了炎症。他身体虚弱是因为长期吃不饱,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身体亏空得厉害。
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绝症,叶采苓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向大夫给叶青山父子都开了对症的药方,收了出诊费回镇上。叶采苓又坐着他的马车跟回去抓药。
济仁医馆门口挤满了人,医堂里面传出来鬼哭狼嚎的声音。
向大夫皱眉,对小药童说:“怎么这么乱?让闲杂人等都退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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